無法忘卻對兒子的思念,克萊兒必須踏上艱辛的旅程。 遠離愛與溫暖,以健康與青春換取她對親情的承諾!
克萊兒來自同化社區,一個沒有情緒、沒有顏色的所在。生為孕母的她,十四歲時生下一名嬰兒,由於陰錯陽差的結果,導致她還留有情感。得知兒子被喬納思帶走後,她便不可遏止的展開艱難的尋親之旅。她因船難落海,漂流到一個貧窮又和善的漁村,也在那兒找到愛她的牧羊人,可是對兒子的思念讓她寧可放下美好的歸屬,再度起程。她不惜以青春與交易大師交換兒子的訊息,翻山越嶺來到兒子所在的村落……
史詩般的理想國四部曲進入善惡衝突最劇烈的高潮,記憶傳承人(喬納思)、歷史刺繡人(綺拉)和象徵新生的兒子(佳比)都在此聚合。是什麼樣的天分可以逆轉交易?什麼樣的勇氣與慈愛可以阻斷邪惡勢力的擴張?
露薏絲‧勞瑞以她無以倫比的創意,寫下驚心動魄的結局。
★勞瑞是個絕頂名家,出手不凡:時間的跳躍、觀點的轉換、情緒激動的時刻——恐懼、喜悅、哀傷——都用樸素的文筆,牢牢抓住讀者的心。把這本書送給你的孩子、你的祖母、你的國會議員、你的鄰居。這是為我們的時代而寫的政治小說。 ──華盛頓郵報
★一個母親決心找回失落孩子的慈悲,深深刻畫出這部小說的力道。 ──號角雜誌
★克萊兒的故事獨樹一格且動人。做為四部曲的完結篇,它也將所有的人物串在一起,重新再現許多令人氣憤的社會政治議題,傳達了強烈的容忍與希望的信息。讚! ──柯克斯書評
★勞瑞的故事既吸引人又有意義,這樣的作家很罕見。 ──書單雜誌
★《我兒佳比》是這個令人念念不忘的故事的溫暖大結局,肯定是自《記憶傳承人》以來四部曲中最棒的一部。 ──學校圖書館雜誌
★這是會讓你再三咀嚼的那種書,它會刺激你去思考人性、社會與社會的未來。 ──青年脈動
★這是對同理心的力量與愛的義務的一次溫和、悲傷且深刻動人的探索。 ──紐約時報書評
★在引人入勝的開場中,勞瑞將讀者重新帶回喬納思生長的那個令人驚駭的世界。 ──出版家周刊
★露薏絲‧勞瑞的《我兒佳比》是《理想國系列》四部曲引人入勝的大結局。 ──洛杉磯時報
出版緣起
作者介紹
理想國四部曲 總導讀
導讀
第Ⅰ段:從前 第一章 孕母克萊兒 第二章 解除孕母認證 第三章 進入漁類養殖場工作 第四章 拜訪育嬰中心 第五章 三十六號嬰兒 第六章 「渴望獲得」的奇特感覺 第七章 再見三十六號 第八章 留守養殖場 第九章 晚間散步 第十章 典禮過後 第十一章 巧遇船員 第十二章 安排的「巧遇」 第十三章 初見茉莉 第十四章 熱切的依戀 第十五章 服藥與否 第十六章 模糊不清的記憶
第Ⅱ段:中途 第一章 水裡來的女孩:克萊兒 第二章 失憶的克萊兒 第三章 重新學習 第四章 認識動物與色彩 第五章 參加婚禮 第六章 全新的體驗 第七章 協助接生 第八章 失而復得的記憶 第九章 興起離開的欲望 第十章 鍛鍊體能 第十一章 鍛鍊有成 第十二章 時機終於成熟 第十三章 分手將是永別 第十四章 驚險的攀岩 第十五章 遭受海鷗攻擊 第十六章 交易大師出現
第Ⅲ段:他方 第一章 老婦人的目光 第二章 喬納思感覺到隱約的危險 第三章 造船計畫 第四章 回憶麥迪 第五章 心中的祕密 第六章 祕密全盤托出 第七章 試航,失敗! 第八章 訴說陳年往事 第九章 被愛的感覺 第十章 接受真相 第十一章 拯救母親 第十二章 找尋交易大師 第十三章 與交易大師對決
譯後記
追尋親情的烏托邦 張子樟(海峽兩岸兒童文學研究會理事長)
經過漫長二十年的積澱,先後於一九九0年與一九九四年以《數星星》(Number the Stars)和《記憶傳承人》(The Giver)兩部作品,兩次榮獲紐伯瑞金牌獎的青少年小說大家露薏絲‧勞瑞(Lois Lowry),終於在二0一二年,七十五歲高齡時完成理想國四部曲。《記憶傳承人》於一九九三年出版後即好評不斷,不久就得到紐伯瑞獎;二000年完成《歷史剌繡人》(Gathering Blue);二00四年我們讀到《森林送信人》(The Messenger);二0一二年《我兒佳比》(Son)問世。
細讀這四部作品,讀者可把它們歸類為反烏托邦小說,雖然每個故事各有主角,也可獨立,但基本架構仍然有連結之處。譬如首部曲《記憶傳承人》的主角喬納思逃離同化社區,放棄受領者的身分,他的生死成為一個謎。作者在二、三部雖沒有直接點明,但聰明的讀者細讀時,不難發現書中的另一村落樂土的領袖,就是大難不死的喬納思。到了第四部曲時,喬納思與綺拉結婚,卸下領袖重擔,主角換成克萊兒與佳比母子。克萊兒在同化社區裡,身為孕母,因為未服用藥丸,竟一直思念編號三十六,即被喬納思帶走的嬰兒佳比,於是決心遠離家園尋找兒子。
好的少年小說總不離親情、友情、愛情的宣揚,這四部曲尤其強調親情。在首部曲中,主角喬納思是孕母所生,與所謂的「父母」毫無血緣關係,因此與家人互動時,彼此言語僵硬,不含情意。他在接受記憶傳承訓練時,反而嚮往為長者慶生的畫面,渴望可以擺脫制式的生活,以獲得真正的親情滋潤。他的出走當然也受到傳授人親生女兒蘿絲瑪麗(Rosemary)自求解放的影響,因為他們父女展現的是大愛。後來喬納思從未提到他形式上的養父母,對自己的養妹也只是輕鬆帶過,因為他追尋的也是人類大愛。
對於熟悉《記憶傳承人》的讀者來說,《歷史剌繡人》的情節似曾相識,同樣是閉鎖型的社區。社區的生活同樣由一群所謂的長老掌控。綺拉的遭遇宛如喬納思的翻版。隨著年齡的增長與細心的觀察,她發現了真相,只是為了更大的使命,她必須隱藏自己的情感。母親的過世讓頓失親情的她轉而對小麥、湯瑪、小喬深切的關懷,直到未曾謀面的盲父出現,她才無法抑制的宣洩對親情的渴望。
《森林送信人》中的麥迪(即小麥)也一直期待親情的滋潤。他在原生家庭裡並未得到應有的照顧。認識綺拉後,感受到她的和善,便把她當作親姐姐般看待;後來與綺拉的盲父同住,也視其若父,甚至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帶領綺拉勇闖森林。至於《我兒佳比》中的克萊兒,則是終其一生都在追尋親生兒佳比,她歷盡艱辛,縱使捨棄青春也要請求交易大師指點迷津,最後終能達成願望。克萊兒的強烈母性,可以說是作者追憶喪子的情緒轉移,作品帶有淨化作用。
勞瑞書寫這四部曲的基本手法,仍然依循著「在家→離家→返家」(home→away→home)的追尋(quest)模式(也就是神話大師坎伯在《千面英雄》裡提到的英雄歷險過程:啟程、啟蒙與回歸)。《記憶傳承人》中的主角喬納思帶著佳比離開居住的社區,目的有二:一是將傳授人背負的一切,歸還給社區裡的每一個人。二是自己去尋找另一個真正的樂園。《歷史剌繡人》中的綺拉被迫毀家,走入預先設計安排的另一個舒適卻冰冷的處所。等她認為自己使命已達時,再跟隨麥迪到另一個家——她盲父的家。《森林送信人》中的麥迪離開充滿暴戾的家,去追尋新的歸屬,終於在另一個略具烏托邦模式的村子落戶,並與綺拉的盲父同住。《我兒佳比》中的孕母克萊兒為了尋找親生兒佳比,被迫離開原來的社區,經過艱辛的考驗後,終於到達新的烏托邦村子。
這些角色即使能夠完成旅程,重返家園,也會赫然發現,原來的家已經不是原本的模樣,因為經過不同時空的陶鑄與冶煉,擴展了自己的省察視野與生活歷練,對家的觀念也會有另一層新的看法。他們可能學會自我調適,讓自己適應新家,或者顛覆已經瀕臨滅絕的老家,另起爐灶,給家人帶來新氣息、新希望。
作者刻意鋪陳各書中主角的追尋旅程,其用意並不難理解。「大同世界」一直是古今人類嚮往的理想社會,但實際生存的社會,卻始終與理想社會差距太遠,於是一些先知先覺便把這種願望寄託在創作中。在中國,我們有陶潛(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李汝珍的《鏡花緣》(如「君子國」的說法);在西方,除了較早的柏拉圖的《理想國》與穆爾的《烏托邦》說法外,希爾頓的《香格里拉》也給予我們相當程度的憧憬。但這些作品基本上不切實際,不合人性人情,因為禁絕飽暖以外的一切物欲,根本違反人類天性。在經過上天下海,苦苦尋覓之後,人們發現烏托邦的負面影響遠遠超過正面,所以二十世紀開始,出現的反烏托邦文學就是這種理念的反動,例如: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和《島》,歐威爾的《一九八四》和《動物山莊》;這些作品強調的是:烏托邦社會只是一種虛幻的想望,不可期待。
藉由理想國四部曲,我們可以看出作者對烏托邦制度的檢視。《記憶傳承人》裡的老傳授人在傳授記憶的過程中,幫喬納思揭露了社區的真相,並間接鼓勵喬納思出走,把所有記憶還給社區的每一個人。《歷史刺繡人》中的綺拉以近乎神奇的刺繡天分僥倖存活,但盲父卻告訴她:迫使她差點成為孤兒的,正是她一向視為恩人的長老;她又在傳唱大會上,親眼目睹傳唱人腳踝上的腳鐐時,才終於了解這個社區的本質。即使在《森林送信人》中接近真正理想烏托邦的村子裡,亦有許多異議的聲音。良師益友的反常態度、社區出現反對收容更多外來者的聲浪,加上交易大師的攪局,都令人不安。整個理想社區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詭譎氣氛。
《我兒佳比》先從不同角度重述克萊兒與喬納思曾經生活過的同化社區的故事,再把前面三本小說的角色牽連在一起,故事既有魔法又帶神祕。背景雖是三個獨特的社區,但主軸都不離對愛的渴望與反思。在《記憶傳承人》和《歷史刺繡人》裡,作者把「自私」與「掌控」描述成一件自然不過的事。統治階層往往站在制高點,做出一些不見得正確、甚且有害大眾的決策。在《森林送信人》、《我兒佳比》裡,人性中的「惡」以一種超自然的、巧妙的處理方式,做出相同的詮釋;只是擁有奇特力量的交易大師,終因誤用能力而導致滅亡。
這些追尋理想夢土的故事,同時告訴我們,即使是像大森林之外的那個力主自由民主、收容不同族群的村子,也難免會出現「良師益友」或「交易大師」這類自命不凡、自以為是的人物。他們自私自利,以完成某種企圖為終極目標,往往使整個村子陷於不安、混亂的狀況。他們忘記村子創立的宗旨是「無私」,他們忘記他們逃離「政府殘暴、嚴刑峻法、民不聊生、虛幻不實」的故鄉,是為了建立一個更理想的生存空間。人們在追求與形塑完美社會的過程中,如何避開或去除這類人性中本具的「惡」,是許多深信人性本善的人必須費盡周折才能達成的。
在細讀這四部曲後,我們充分了解烏托邦永遠無處可尋。無論我們如何努力,我們生存的空間永遠有無數的難題等待解決。
這一系列小說和一般科幻小說不同,它們不刻意強調高科技的奇幻與毀滅性殺戮的場面,沒有恐怖的爭權奪利的描繪,沒有虛無渺茫的未來承諾。它告訴讀者,人間天堂不是香格里拉,不是人民公社,而是我們目前正生活其間的現實世界。縱然這世界並不完美,有太多的生死離別,依然是最理想的世界──不要畏懼,也毋須排斥。
《我兒佳比》——最接近勞瑞內在聲音的作品 幸佳慧
勞瑞在「理想國」系列裡,處理了很龐大的系統問題,她在《記憶傳承人》先處理了「人類生活模式的集體變異與個體選擇的關係」,人們因為想要活得無憂自在,便簡化原本有機多元的面貌,極力控管每個不穩定的個體。表面上,人類紛擾的問題雖然獲得了解決與控制,達到「烏托邦」的理想,但內裡卻是共產集權的本質,它不僅決定人的生存權,還用藥物操作人的記憶,並奪走人類生物本能的基本感知能力,包括文學藝術與七情六慾,以及最重要的自主與自由。
「政治體系如何扭曲、塑造人性」一直是勞瑞最關切的主要議題。因此,在後面的三本,仍繼續延續這個主軸發展。在二部曲《歷史刺繡人》裡,她繼續討論「寡頭政治」的問題,在表面偽民主的司法運作下,其實是少數集權的恐怖政治,在那裡,女性不能閱讀、肢體殘缺者也不能存在。勞瑞先以「集權者喜以高壓懷柔手段利用藝術家來製造(甚至捏造)他們要的歷史」之權謀,巧妙的讓殘缺者有了生存權,再以「藝術家的天賦是在探求天機、扭轉未來」的觀點來處理女性的學習權與自主權。弱勢者有其天賦與人權的次議題,在三部曲《森林送信人》一書仍有所延續,因此,身為孤兒且不起眼的麥迪,事實上卻扮演了拯救世界、治癒撕裂大地的英雄。
勞瑞不斷強調個人意志有其軟弱、被動的本質,因此它所形成的「集體意識與生活運作」就有其盲目的危險。在《森林送信人》一書中,麥迪移居的村子就受到交易大師的入侵,他利用了人性「貪求」的本性,逐漸控制村人,讓他們失去自主與自信,陷入集體排外且內鬥之惡中。因此,在第四部曲《我兒佳比》一書中,勞瑞再次回到這個主軸,一併處理了「集體控制」與「個體覺醒」的一體兩面。只是第四本《我兒佳比》呈現了陰性書寫的纖細,面貌韻味頗為不同。
勞瑞的女權意識在《歷史刺繡人》一書已表現鮮明,在《我兒佳比》中她更是傾全力聚焦深掘。主角克萊兒從一個極為物化——只是個裝載產品的容器——的生物體,逐步自覺。當她發現藥丸是在扼殺人們該有的真實感覺,使人們交談無憂、淺薄且毫無意義之後,她先是拒絕服藥,接著脫離社群,這才開展她探索世界、認識自我的歷程。
四部曲《我兒佳比》篇幅最長,鋪陳也最細膩。克萊兒拋棄科技的集體控制,回歸原始樸實的大自然時,種種細微的感官心智因此被喚醒。陌生、恐懼、震撼、移情、欣喜、愛慕等知覺的召喚,讓克萊兒逐漸成為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她交融在一個眾生共處、危機四伏、季節更替、色彩繽紛、樂音鳴唱的世界裡,才得以學習謙卑、謹慎、頌讚與珍惜,並由此鍛鍊了勇氣情操;也因為在她真實面對本然自我後,她才有辦法選擇回歸到人類最真切的情感意志上,決心找回日夜牽繫的心頭肉——她的兒子。
雖然許多傑出小說都重複吟唱著「個體生命即使有其渺小無奈處,但他/她仍有方法可以選擇不被擺弄,從妥協、掙扎,邁向自決」這個主題旋律,但勞瑞的確找到新穎的方式演唱它。我認為《我兒佳比》是系列中最接近作家內在聲音的一本,敘述層次與面向之豐與深,幾乎說服讀者,作者肯定借轉了個人生命體驗進入虛構創作,是位女性,且為人母。而這個揣測的確在本書於2012年出版,勞瑞受訪時獲得了證實。
《記憶傳承人》於1994年獲獎,勞瑞才享受了書寫創作的成功滋味不久,隔年她擔任空軍教練的兒子,在歐洲執行公務時墜機喪生。從此「喪子」之痛便滲透了她,雖然她努力正面迎接打擊,繼續寫好作品來榮耀兒子,但悲痛始終存在。一開始她並不明白她寫克萊兒的母子故事跟她有所的關聯,可是,後來她承認:「當我寫到克萊兒渴望找到她的男孩時,我才明白,原來那是源自我希望我兒子回來的急切渴望。」這也是為何故事中,克萊兒願意犧牲自己的青春(生命)來換得和兒子的重逢。這是有過喪子之痛的母親會有的共同心聲。
一個作家能從大格局的社經體制上投下震撼彈,警醒讀者科技、媒體、制度過度發展所帶來的專制危機,再回到自身個體上,帶讀者品味成就個人偉大行為的動機,其實源自於人與人之間的微妙情感。只能說:這「理想國」走一遭,既浩瀚也精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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